(1)
野龙越和已经驯化家龙的慈belike:
慈一觉醒来穿越异世界,躺在空旷的麦田里发呆。这个世界的韩越没有遇见楚慈,这个世界的楚慈死于十年前一场车祸,韩越开启了没有楚慈副本,年仅二十八打怪升级步步高升,位//高//权//重,军//委坐到家龙不可企及的高度,和龙纪威分庭抗礼势不两立
楚慈躺在麦田中后知后觉想:哦,这也许是韩越没有遇见我的if线,有前途似锦的人生
超时空穿越者楚慈想去哪去哪,也没其他地方可去,既然路过此人间,顺便看一眼韩越。该副本里韩二少年轻有为,此时正参与一场应酬,楚慈便成了宴会里的一名侍者
有人给野龙越敬酒,楚慈穿着黑白侍者服,领带一丝不苟,微笑着接过托盘:我来吧
他看到野龙越不知喝了多少人的敬酒,斟满高脚杯后下意识劝道:少喝点
野龙越于是抬头看了眼慈
。
慈闭了闭眼:…适度
慈倒完酒退开,韩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喝完杯中酒,放回托盘,漫不经心问身边人:这是哪家送来的
身边狐朋狗友说不知道,不过如果韩二少喜欢,今晚就可以把他搞到您床上去
韩越沉思片刻说:算了,不需要
这个人气质不似那些求名求财的床/伴,淡然冷静,以及不经意间恰到好处流露出的关心,长相也清秀出尘,更像是龙纪威送来的间/谍,引起他的注意
好可惜。韩越想
野龙越饮尽杯中酒,平静地想间/谍就间/谍吧,操/软了都是床上的人而已,若真是龙纪威那边的,大不了关他一辈子
———
一楼宴会厅歌舞升平,慈惆怅地在二楼阳台吹风,心想怎么回家:既然这是穿越,估计就是一场梦境,从这里跳楼能回去吗
阳台风大,楚慈衣尾被猎猎风吹起。野龙越刚好上楼透气,一步步走上旋转台阶就看到了惆怅发呆的慈,于是顺理成章走过去
韩越内心笑了下:果然是龙纪威派来接近我的,故意制造巧遇
楚慈内心平静:他看上去喝多了
已经有家龙的慈不想搭理没被驯化的野龙越,只微微点头示意,接着站远了点。韩越偏头看向他,语气放松,像和朋友聊天:你不下去帮忙吗
慈:先生说的是,我这就去
野龙越:别去了,和我聊聊天吧
慈只能无奈地拧转回来
越微笑着:开始为什么让我少喝点?
慈客客气气:失言而已,见谅
他不想多说一句话,野龙越站得离他很近,又在台阶上,这个角度看韩越其实很有压迫感。越是军/官,身居高/位,楚慈在家鲜少感觉到家龙越的威慑力,只因家龙越总是卸了龙鳞,把肚皮翻给他看,还讨好地舔他手心
但野龙越和楚慈不熟,野龙越好像摆着审问敌人的姿态,居高临下和慈对话。风很大,慈有些冷意,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
越盯着他,半晌慢慢浮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:我还以为……你先前就认得我呢
梦境摇摇欲坠,慈想我认识家龙,你又是哪块小饼干。他稳住心神:先生若没别的事,我就去忙了
越却问:你叫什么名字?
慈想着反正是一场梦,没什么不能讲,于是如实告知。他听见越说:楚慈,我记住了,以后还会见面的。
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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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龙越在宴会结束后就派人去查楚慈的资料。资料不难找,也没谁去刻意伪装,手下把文档发给他后如实禀报:只找到同名同姓的,十年前就死了。
韩越坐在办公室里,漫不经心拆开文件,心想未免也太不专业,弄个假名敷衍我。
但他转瞬间瞟到十年前那张楚慈照片,怔了下:………
是同一个吗?
然而此后几个月,楚慈就好像凭空消失那样,哪里也找不到,甚至没有一丝存在过的痕迹。韩越遍寻无果,满肚子疑虑得不到解答,却又无从说起。
他笃定慈背后有更强的势力,才能在城市中藏住一个人,不被他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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超时空穿越者楚慈没回成家,在这个世界漫无目的飘荡。他躺在麦田里睡了一觉,醒来不知今夕何夕,还是没回到家里。慈真的很发愁如何离开梦境,他起身,穿过笼罩于四周的迷雾。
来到家咖啡馆喝咖啡,点了杯卡布奇诺。
正是薄暮时分,楚慈坐在雕花窗边,隔着一层玻璃窗看着窗外川流不息。也正是这么巧合,车流中打电话的野龙越恰好抬眼,两人隔着晚霞的喧哗与城市霓虹灯安静对视。
下一秒,韩越倾身对司机说了几句,接着打开车门下车,晚霞中黑色衣角被风吹起,背对残阳朝他而来。
楚慈:……
是祸躲不过。
野龙越走到咖啡厅前,隔着玻璃对楚慈敲了敲。慈把头扭过去,无视越脸上浮现出的若有若无笑意。
越要了杯不加糖苦咖啡,坐在慈对面:你专门等我?
慈沉默地想:普信男,下头。
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,靠在沙发座上,不紧不慢问:直接说说吧,谁派你接近我的。
慈差点呛了一口:我只是坐在这里喝个咖啡,你碰瓷能靠谱些吗?
越笑起来,话锋一转,不再追问慈的来历:“你单身吗,谈个朋友吧。”
楚慈冷冷道:“抱歉,已婚。”
越哦了一声,脸上笑容不变:“弟妹在吗?认识认识?”
楚慈冲这句弟妹神态缓和了些,心想你也觉得我应该做攻,回去就和家龙说这件事。他又念到现在离不开梦境,心下不禁几分怅然,叹口气道:走丢了。
韩越明显不信:嗯。
结果听到慈补了句:智力残障、情感焦躁症、大脑发育停留在三岁幼儿的阶段,最近正离家出走。
越:…?
你敷衍也敷衍个靠谱的理由。
慈想结束这段对话,他下意识不愿与野龙多说,和野龙相处总让他想起前期韩越,喘不过气的窒息感如海水包围他。慈站起身,目光移向别处:韩先生若无其他事,我就先行告辞。
越神色阴晴不定:你这么急着离开干什么?
慈客气礼貌:回家照顾残障人士,他一天看不见我我就会犯病。
说完指指桌上两杯咖啡:“韩先生这杯我请,以后不要来碰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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